青鸟为始,星辰而终——《天之少女》系列个人向解读

随着《天之少女》TE的落幕,我不由自主地长舒一口气,一如绷紧良久的弦终于松懈了下来。随着CG中酷似冬子的少女缓缓地出现在了屏幕上,那蓦然回首的绝美,与记忆中分毫不差的话语,在阳光与微风中停驻的青鸟,与泡面头侦探一样,我也觉得自己内心中某个近乎化为偏执的部分在那一瞬释然了。

在主菜单界面循环着《久远之茧》的纯音曲,我不禁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倾注了感情的故事终于在多年以后迈向了结束,仿佛漫长的旅程迎来了终点。活了下来的人也都获得了不错的结局,那么就如此告别吧——铃鹿美弥还是交出了一份能够令玩家感到满足的答卷。尽管《天之少女》的故事本身还是有着各种各样的毛病,但是至少在TE结束的这一刻,能够玩到这部作品真是太好了,我由衷地这么想。

(剧透警告)

看到色羽的那一瞬仿佛感觉冬子活了过来


基础评价

《壳之少女》的发售日期是在2008年的7月25日,《天之少女》则是2020年12月25日,三部曲前后跨度12年。铃鹿的文笔随着时间推进有了不小的长进,杉菜水姬的画风也是一变再变,故事中的时间线也从一开始的昭和31年,一直到最后的昭和46年。随着泡面头侦探的老去,我也从无忧无虑的学生党,变成了如今在社会中辛苦挣扎的社畜,不禁令人感叹时光的流逝。

PV回收

作为起点的《壳》借鉴了京极夏彦的《魍魉之匣》,所以剧本的完成度是相对较高的,最终《壳》获得的评价也不低,但总体的故事框架与前作《恋狱月狂病》相比还是差别不大。而从《虚》中可以明显感受到铃鹿想要在叙事上有所突破的决心,他将故事分割成《过去篇》与《现在篇》两个大篇章来交互讲述,宏观的架构值得肯定,前后的伏笔与收束也较为到位。然而缺点在于《过去篇》日常叙事太过亢长,大量的生面孔很容易导致玩家的代入感不足,所以觉得乏味。许多玩家觉得《虚》又臭又长,也大多基于对《过去篇》的负面印象。而《天》的叙事则大量地删减了日常的篇幅,使案件的节奏更加的紧凑。这点算是有利有弊,利在于整体的阅读很流畅,不用担心被无关的日常事件打断节奏。弊就在于人物塑造方面了,无论是百合妹千绘还是精神科医生绵贯枫的人物塑造都不够到位,两个boss六识命与黑矢尚织的塑造也差强人意,这点就放到后面再说吧。

本作的系统维持着一贯水准,每作必不可少的查找证据的场景,大量导向BE的分支选项,一如既往的IG风格。同时本作的系统比起前作来说做出了不少优化,UI更加精致,也不会像《壳》那样漏找一个证据就直接BE。还没查找的证据会由系统给出提示,所以不用担心会有遗漏。只是相对前两作,本作的推理难度也算降低了很多,基本过一遍剧情就能了解事件全貌,所以怀着看本格推理小说的心态来玩本作无疑是饮鸩止渴了。

OP2《久远之茧》

音乐算是《壳》系列最不用担心的地方,MANYO维持着一贯的高水准,《壳》中的《琉璃之鸟》更是近乎破圈的名曲。而这作的曲子中我尤为喜欢《久远之茧》,这个未公开的op2在二周目第一次出现时过于惊艳,随着明色调的童话风格的演出,让我不禁生出一种柳暗花明、对故事终于要迎来结局的期待。而作为op1的《拟翼的偶像》也很耐听,回头去看天罚事件以及对于前圆静这个角色的塑造,这首曲子听着又是一种全新的感受。此外MANYO这次还写了新版的《琉璃之鸟》,算是卖足了情怀,不过我认为《琉璃之鸟》的灵魂还是在萨克斯,少了萨克斯,总觉得这首曲子就少了很多可以诉说的事物。

关于画风方面,我最喜欢的还是杉菜水姬在《虚》时候的画风,精致,干净,并且唯美。杉菜水姬在《壳》时代还在成长期,而《天》的画风则和《Flowers》如出一辙,少了些精致感,多了一些朦胧感。杉菜水姬老师这次在创作时或许是换了一种思路,这点在《天》中主要体现在人设图的发丝和脖颈等处,有故意残留下来的线稿痕迹,导致整体画面效果显得有点灰暗,于是就与《虚》那种空灵的风格截然不同了。不过《天》中被制成的天罚的尸体,几个过场演出,以及Grand End和True End则是另一种程度上的惊艳,在演出效果上更是超越《虚》不少。

斯黛拉的两版人设对比

山之内小春两版人设对比

从人设上来说,几个新角色都有些偏向于《flowers》的少女风。老角色方面,东,小春,冬见和未散比起《虚》时代更加漂亮。玲人苍老不少而马杀鸡比起《虚》的人设又显得年轻了。斯黛拉比起《壳》的人设,面部比例被拉长了一截,所以整体也略显老,不过看久了我还是更中意新版人设。话说六年后的斯黛拉是真的好看啊,简直是人妻和少女双属性的完美结合,配泡面头太浪费了吧。

 


主题与角色

从《恋狱月狂病》开始,IG社的作品就素有双女主的传统。上月和菜为表女主,上月由良为里女主的设定在构建剧本框架的时候就被决定下来了,和菜跟随明线的展开,而由良则统筹暗线的起伏,由此故事得以推进。这一点也被之后的《壳之少女》继承,其中冬子就是明线的女主,而美砂则是藏于剧本深处的暗线女主了。美砂是悲剧的源头,她分别促成了六识命和间宫心像这两者的偏执,间宫心像又影响到间宫心尔,六识命则杀死了玲人的未婚妻,使玲人最终成为侦探,说一切悲剧从她开始并不为过。

《天之少女》伊始,冬子的葬礼

冬子这个角色过于悲情。她性格敏感,却成长在了一个缺爱的家庭,养母并不爱她,甚至对她怀有嫉妒之心。她在孤独之中长大,于是渐渐变得早熟,她孤高而清冷的处事风格令她孑然一身,唯一可以称得上朋友的透子对她抱有异样的感情,更是使她遭遇车祸。然而悲剧不止于此,与美砂酷似的容颜又让她被卷入间宫心尔的偏执,从此消失在玲人的眼前,再见已是白骨。除却画师和CV的出力以外,让冬子封神的原因正是她所具备的悲剧色彩吧。

《壳》中有一点是值得被着重探讨的,就是在那个压抑的时代背景下人们所具有的反抗精神,当然这反抗精神并不全是体现在正面意义上。例如月岛织姬因为家庭和女校的高度压抑,选择成为了卖春组织的头领,这也间接导致了日下达彦的失控;透子对母亲的反抗使她彻底地沉入对冬子的憧憬之中,最后招致了悲剧。冬子所怀有的反抗精神从《壳》中一开始的委托——寻找真正的我——中就可以知晓了。对于自己身世的好奇心,算是她对自己现有家庭的一次微不足道的反抗。这反抗也源于她缺乏对自我的明确认知,在家庭中的落差感是她认知失调的重要因素,所以她选择了绘画——于她而言,绘画算是一种寻找自我、深入自己内心深处的方式。

《壳》中的冬子

此外,冬子这个角色是具有自毁倾向的。在案件多发的那个时期,她依然喜欢独处,在《壳》的日常片段中选择井之头公园的话,可以多次遇见孤身一人的冬子。在游戏的多个片段中也都体现了这点:搭乘电车、导致她被间宫心尔盯上的一日旅行,在岸边提鞋逐渐步入湖中的场景,说是她在追寻着死亡的边缘也不为过。所以这角色本身便带着强烈的虚无与朦胧感,在间章中,即使玲人抱了冬子后,玩家还是觉得与冬子之间的距离非常遥远,仿佛随时会离我们而去。最后让其角色印象彻底定格的反而是TE的那幅画作《琉璃之鸟》。

《琉璃之鸟》是对冬子这个角色的升华——向往自由,挣脱牢笼,青鸟最终可以展翅高飞,她在画中寄托了这样的想法。在《壳》与《虚》中我曾以为这幅画某种程度上指代她与时坂玲人的相爱,因为这是她为数不多的摆脱自己的身份,完全由自我意识决定的事。到《天》中我又发现了这幅画新的寓意:它也可以指代冬子的女儿色羽。所谓青鸟破壳而出,也可以被解释成色羽的出生,摆脱了作为壳的母亲,挣脱一切桎梏,获得全新的开始。冬子给自己的女儿取名为琉璃,就是希望女儿可以如同琉璃之鸟那样,追寻到属于自己的自由吧。

 

《琉璃之鸟》

《虚之少女》中的女主是理子与雪子这对母女,分别活跃在《过去篇》和《现在篇》这两个篇章中。理子作为皋月的替身,不能拥有独属于自己的身份,最后还因为和理人的关系差点被皋月杀掉。雪子则干脆连自己的人格都没有,在游戏中所见到的雪子一直在扮演着被她杀死的好友的人格。从这点上来说,虚之少女这个称呼再恰当不过。

这里不得不提起游戏中“天子”的设定:她们有着杀死对方,吸收对方的人格,然后扮演对方的存在的能力(或者说是倾向)。祠草家的天子在人形村落被称为神的使者,在天慧会则是作为“天启御子”被教众敬仰,被认为是最接近神的存在。这是一种超能力还是精神上的遗传疾病,玩家不得而知,但是“通过消除自我来成为神的容器”这个概念自古有之。中国古代,老子认为婴儿最接近于道的境界,最为重要的一点恰恰就是婴儿没有“自我”的概念,所以婴儿的所作所为都是“浑然天成”,婴儿在三岁之前构建世界的过程,就是重演人类社会的认知发展的过程。

天启御子

皋月是过去篇的天子,她试图杀死理子也是源于对于理子的嫉妒,她妄图扮演理子的存在,渴望与理人的恋爱,加上作祟的杀人现场刺激到了她,引发了她作为天子的精神失常,结果被理子反杀,也只能说是命运弄人。一切的罪孽还是源于古老的风俗,雏神家近亲结婚的风俗注定了悲剧的诞生。雏神花恋的无法生育说不定正是因为近亲相交所诞之子的遗传疾病,她对于兄长的扭曲的爱恐怕也是受了这风俗的影响。而面对《虚》中所发生的的这几起案件,玲人给出的解题思路正好是对应着血缘关系的血型和遗传学问题,切入点可以说得上巧妙。

现在想来,《虚》中最大的bug其实就是理子与皋月的替身问题,理子是祠草小夜与雏神秀臣所生,而皋月是雏神秋弦与雏神理花所生,结果不是双胞胎的她们居然长得一模一样,即使有后天人为培养的原因,但容貌上面的差异并不是能够轻易改变的。不得不说铃鹿为了设置悬念,这样的处理方式无疑还是太过都合了。

哪来的女路人

不过话说回来,雪子作为第一女主,在《虚》中的存在感真的有点低了。推完整部游戏回头分析的时候才发现,这个角色的工具人定位过于明显:最大的作用就是对于“天子”的一些设定补充,还有引出“白果园”孤儿院以及黑矢尚织空白期的过去,从而引出TE中的冬子之死。然而推《虚》的时候,最令我感到惆怅的地方反而不是冬子的死去——关于这点我早有心里准备——而是女仆由果被杀后,雏神家门口再也不会出现那个扫雪的身影了,这让我稍稍有些寂寞,不由感叹起生命的脆弱与可贵啊。

《天之少女》主视觉图

到了本作,从字面意义上讲,所谓的“天之少女”毫无疑问是在描述多邑空,但是这个角色却不能被称之为女主,因为她一出场就已经是一具尸体了。玩家很容易联想到同是被制成壳之少女像的中原美砂,然而壳之少女像是贯穿三部曲的最为重要的线索,多邑空却只在天罚事件中出现了短短一瞬,她最大的作用可能就是为玲人找到色羽提供了线索,与主线剧情的关联则比较薄弱。

另一个与“天之少女”有关系的是黑矢尚织所写的小说《伊甸的少女》,讲述了一个女孩儿离开伊甸园分别去往六个星球寻找自己情感的故事,考虑到这个故事是《山羊之卵》与《炼狱之羊》的后续,以及结合故事的文本,小说所描述的角色原型应该还是冬子。然而黑矢尚织对于冬子的事情并不知情,所以只能看成是编剧借黑矢之手来对冬子这个角色进行的一些再补充。然后结合故事的文本来看,玛丽最后回到了伊甸园,这或许亦是一种告诫:即使寻回了自我,人也不一定能够变得幸福。

《伊甸的少女》

考虑到他曾经带着色羽逃亡了较长的一段时间,他在创作这个故事的时候,是否有过将色羽的存在与之重合呢?而多年以后,长大成人的色羽用酷似冬子的面容向玲人提出相同的委托,一如那一日的再现。所谓命运的恶作剧不外乎如此。

 


关于偏执

在整个系列中,偏执这个词被不断地重复提起,复用之多更使其逐渐变得模板化。而大部分的偏执是凶杀案发生的源头,例如壳之少女之于间宫心尔,雏神理人之于雏神花恋。就连主角团,乃至一众配角身上都有着各自的偏执,其中固然有塑造的好的偏执,但是浅尝辄止的描写也不在少数。况且拜铃鹿的草率填坑所致,《天》中很多地方对于偏执的描写更是让人哭笑不得。

玲人对于冬子的偏执是系列着墨最多的地方。对于这一点,每个玩家都深有体会。纵览《壳》和《虚》的故事,这偏执源于好奇,根于责任,最后则是遗憾让这注定悲剧的偏执开花。到《天》中,这偏执已经永远地停驻在玲人的心中了,所以也注定了玲人无法与杏子在一起生活,不过这是后话。

《壳》中与冬子的初遇

冬子算是由纪子之后第二个能够走进玲人内心深处的女性,但是她在初见玲人时所提出的“寻找自我”——这个委托导致了冬子失踪后,玲人选择去寻找冬子的身世,而不是优先去寻找冬子的所在之处,于是能够被拯救的冬子没有得到拯救,玲人对此怀有很深刻的责任感与遗憾。《壳》到《虚》之间的这两年是玲人的偏执日益滋长的时间段,直至《虚》的TE中找到冬子的遗骸,这偏执才转移到了对女儿的追寻上面。

而最令我印象深刻的是找到色羽后是否验血的选项,这里直接关系到能否进入TE的前提条件。只有选择不验血,不再去追寻色羽是否是自己女儿的真相,才能够打开通向TE的大门,在这点上不得不称赞铃鹿的用心之巧,一下子把立意升华了。被偏执影响的人注定扭曲,只有选择放手,给予色羽自由,才能迎来真正的结局——这点也恰好和《琉璃之鸟》的寓意相对应。

真正被偏执影响的角色是八木沼,他的偏执是姐姐的病情,这点在《壳》中早有铺垫,但我还是觉得这段剧情过于草率——他可以被六识命蛊惑,但是决不能不留任何后手。其实八木沼这个角色在《恋狱月狂病》中的塑造是很成功的,粗鲁,狡诈,利用他人,精于算计,是个无论如何也不会让自己吃亏的狠角色。在《壳》和《虚》中加了一层淡淡的傲娇属性,也算是对人物形象的丰满。不过《天》中的塑造就被吃书了,具体来看,帮六识命逃狱这段剧情是合理的,甚至被六识命算计都是合理的,但不应该是以这种方式。转院的安排不应该交付给六识命,这种仿佛将自己命脉交给他人一般的行为太愚蠢了。八木沼要做的事应该是在能够保证姐姐生命安全的情况下、强迫六识命进行治疗,即使最后八木沼英理子还是难逃一死,但是由此导致的观感是截然不同的。这点是《天》的剧本最需要做出改进的地方。

被制成天罚的多邑空,这张太美了

前园静的偏执在《天》中塑造的是比较好的,这来源于她对于间宫心像的作品的精细模仿,但她其实想要被当成一名创作者来看待,而不是赝品师,这就引发了《天》中的悲剧。她的偏执使妹妹多邑空感到痛苦,所以空用自杀向静表示愤怒,结果她的自杀反而加深了静的偏执——她想要做出超越《壳之少女》的作品,所以她加工了妹妹的尸体。《天罚》的雕像在某种程度上说的确是艺术品,然而之后的连续杀人所给出的理由又略显牵强,为了遮掩妹妹的“天使病”,而将他人杀害也做成无臂的雕像——倒不如说是她的偏执使她肆意地剥夺了他人的生命,然而最后她尝试将自己的身体做成天罚、妄图结束自己的生命时,她的生存本能又胜过了她的偏执,不得不说甚是讽刺。

朽木文弥和朽木千鹤这两兄妹在《天》中的形象算是一落千丈,文弥的偏执在于冬子,而千鹤的偏执在于文弥,这在前作多少有提到过。但是这作中关于这两人的偏执就描写得有些用力过猛,文弥砸了《壳之少女》的画像不说,还偷了《天罚》,然后对着画把多邑空当成是冬子手冲,看到这段迷惑行为,我人都快傻了。而千鹤妒恨自己女儿不说,还连无关的孙女都恨上了,这两人的偏执END简直是恶意满满,只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吧。

六识命作为真正的boss定位,结尾则太过草率。他的偏执在于美砂的壳之少女像,但对于斯黛拉的姐姐,他也同样付出了真心,然而这两者本身存在矛盾关系,故事却没有给出详细的解释。在脱狱后长达六年之久的空窗期中,他又仿佛什么也没做,在最终章不做准备地出现在了设下陷阱的玲人与八木沼眼前。联想到剧情中期,即使被捕,他也能够从天罗地网的押送中逃出升天,冷静的同时而疯狂,这就是六识命最大的魅力。然而年老使他丧失了胜负心,赝品的碎片就让他的偏执走到了尽头,这样的设定很难称得上合理。这样对比,选择开枪的分支结局或许观感还更好一些,六识命用自己的死给玲人再度上了一层枷锁,这才是符合他性格的做法。

六识命dead end

黑矢尚织的偏执则让所有人都没想到——他真的只是想写故事。本以为《天》中会详细描写他身上的苦大仇深,和筹备多年的大事,甚至不少玩家想看他和六识命的对手戏,结果他只在某个分支结局中出现了短短的片刻,然后就又消失了。《虚》中在孤儿院的空白经历直到结尾也没有被提及,未免辜负了打完《虚》的玩家的期待。最后他说只是想圆年轻时候的小说梦,杀死间宫心尔是个偶然,就连带走孩子也只是因为菜菜子的要求——文青式的角色塑造粗暴的我不由愕然。

什么文艺青年

铃鹿还是笔力不行,可以看出他填坑有些力不从心,故事逻辑上的许多漏洞难以自洽,所以干脆一笔带过,把精力放在TE上面。但同时这也的确算的上是明智的决定,因为这个TE,许多玩家对前面所有的不满都消失了。印象分的加成不可小觑,“靠着TE攀上90台的门槛”这句话在某种意义上并没有说错。但我们还是期待着铃鹿能够有所进步,希望他能够在故事的收尾阶段多花费点精力,至少能够做到“合”地更精致一点。

期待IG社的下一部作品。

 


关于CP

最后聊聊许多人怨念颇重的CP部分。

从结果上说,本作的CP是较为令我满意的。我个人觉得玲人X斯黛拉,鱼住X杏子的组合是比较合理的,除了马杀鸡和紫妹。这对则没什么值得多聊之处,毕竟纵观整系列,我也没看出来把他们凑一起有什么必要性。从其中感受到的可能只有铃鹿他本人的偏执了。

比较想说说的其实是千绘和静这一对,制作组甚至还大方的给了个HS。但是铃鹿还是写的略显草率,至少在剧情观感上,这条线总体为了案件和剧情还是做了不少牺牲。况且千绘的恋爱观过于极端,她的眼中只有自己的老师,留学之前的亲自报仇不说,被捕之后对被自己错杀的店主,她也没有一丝悔过之心。但同时她又具备对父母的感恩之心,也同样珍惜对紫的友谊。我将这归结于对无关心事物的极度冷漠,但她又在一开始帮了素不相识的马杀鸡的忙。这个角色身上的矛盾点,也恰好就是那个时代背景之下的社会缩影吧。

Grand End,与鱼住结婚的杏子

然后关于杏子和鱼住——对于杏子来说,她与玲人的关系其实在玲人找到冬子的遗骨之后就已经结束了,因为她明白她已经永远都无法战胜那个已经死去的少女了。杏子与斯黛拉最大的不同在于她是一个亡夫的寡妇,她的年龄比斯黛拉大很多,她没有办法再去投入一场恋爱了。她明白现在的生活不能一直持续下去,并且对于现状感到疲惫。她最需要的是一个稳定的家庭,以及安定的生活,而这些事物玲人无法给她,所以她亲自和玲人做了了断。比起自己喜欢的人,杏子选择了喜欢她的人,这是个再正常不过的婚姻选择题,毕竟说到底,结婚这件事本身并不浪漫。

其实他们意外地般配

斯黛拉的上位算是意料之中,从剧情逻辑上来说,我个人觉得能和玲人凑cp的,要么是斯黛拉,要么是小春。(东和雪子因为《虚》的TE条件直接被我排除了,冬见党是邪教我只敢想想。)小春和玲人的过去几乎没有关系,她也没有牵扯到案件之中,从《虚》的某张cg中也可以看出来她的一些态度,加上她医生的身份,他能够用自己的方式来治愈玲人的内心。而斯黛拉则是与玲人缘分匪浅,她不仅完全知晓玲人的过去——关于六识命和冬子——也能够完全地接纳他,所以她是能够包容玲人伤痛的人。最后斯黛拉用这种方式陪伴在玲人身边,也算是在情理之中,现有角色中能与玲人互舔伤口的人,史黛拉的确最为合适。作为紫和冬子的替代,斯黛拉的陪伴也的确给予了泡面头某种程度上的救赎。

当然也有可能是剧本企划在讨论阶段时,发现泡面头最缺的其实是煮饭婆,但是小春要值夜班不能给他煮饭,所以斯黛拉上位了(雾)。只是没有小春线还是让我有点怨念。

 

什么神仙眷侣


总结

这世上没有亘古不变的事物,一切生命都将会走到尽头,偏执终究会随着时光的流逝而渐渐散去,直至再也没有人记得曾经发生过的事情。而我们只有知晓了失去的痛苦,才能领悟到现在的珍惜,不要让遗憾化作偏执,其实每个人的愿望都曾近在咫尺,只是我们恰好不好地错过了而已。

虽然许多人的生命中都有着不堪回首的往事,但总有什么事物被遗留了下来,我们的痛苦因此得到慰藉,这就是我们存在过的痕迹。对时坂玲人而言,它是佐枝色羽:对朽木冬子而言,它是那副《琉璃之鸟》;对茅原冬见而言,它是她的两个女儿;对真崎智之而言,它是被埋藏在他心底的过去;对黑矢尚织而言,它是他努力完成的小说;而对六识命而言,它已然是他的爱自身了。

《壳》系列是个令人担心受怕的故事,但它还是有着一个令人满意的好结局,这就够了。感谢IG社,感谢这个故事给我们带来的一切,愿我们在下个故事中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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