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umankind》:从破晓到绽放,一曲人类文明史诗

大家好,我是米沙,一只红色的熊。好久不见,这次的文章主角,是《人类》。感谢中国鉴赏家同好会提供的测评用key。

请注意!本文含有大量虚构成分,请仔细区分本文的虚构内容与真实历史。

现在,将时钟倒拨三千年。

 

正午,努比亚的某个港口。

小贩们在棚屋里叫卖着枣子、无花果、羚羊肉、鞣好的河马皮和清晨刚捕捞的渔获。一行异国打扮的水手从主街上穿过,饶有兴致地左右打量着市场的热闹景象。

领头的年轻人在一个摊子前停下,蹲下身捡起水果堆中的一个苹果,开始自娱自乐地抛掷。

“你们是腓尼基人?”摊主热情地招呼,“看你们的船就能看出来,我们这可没有这么漂亮的船。”

“哈哈,”水手露出笑容,用生硬的埃及话答复道,“确实,你们这边实在是没什么像样的航行工具。就连港口也小得可怜,而且到处都这么脏,简直不像是人能生活的地方。“他又吐出一串自己的语言,跟在他身后的朋友们也都笑了起来。

摊主有些发懵,他不知道这番冒犯的话究竟是对方有意挑衅,还是语言不通造就的隔阂,只能尴尬地陪笑,“那么,你们的船是准备航行到哪里呢?“

水手没有回答,若有所思地嗅了嗅空气中的气味:“不过,你们这里的味道很特别。没有鱼市的那种腥味,反而有一阵甜味,这是什么东西的味道?“

“啊,这就是我们这里特有的珍宝,我们叫它龙涎香。“摊主赶忙回答。

“龙涎香?是从龙身上取得的吗?“

“可以这么说“,摊主自豪地说,”从海里出没的海龙身上拿到的,至少他们是这么说的。“

水手点点头,“不错,看来就是这里了。“他回头向其他腓尼基人使了个眼色,大家心领神会,伸手从宽大的长袍中抽出隐藏的刀剑。摊主意识到事情不对,但还没来得及逃跑,就被一剑刺穿了喉咙。

”对不起,这不是针对你个人。“水手看着摊主的尸体,长叹一口气。

腓尼基人的船只驶出了港口,市场上已经听不到叫卖声。海面在阳光的映照下一片艳丽的红。

而此时黄昏未至。

 

远处,清冷的号角声响起,扎普打了个寒颤。

他能感觉到自己身下的巨兽也在不安地喘息。朗普,比他还小了几岁,一开始差不多和他一样高,现在已经比扎普家的房子还大了。他忍不住去抚摸朗普的脊背,轻声念着,“好女孩儿,别害怕,扎普也在这儿呢。“坐在前面的父亲转过身,严厉地瞪了他一眼,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扎普只好悻悻地闭嘴。

几周前,一些惊惶的僧侣逃逸到他的村庄,述说着可怕的浑身包覆钢铁的怪物是如何地袭击了他们的寺院。扎普当时觉得很可笑,他知道什么是钢铁,就像弯刀,就像箭尖,钢铁是人锻造出来的。既然是人锻造出来的,那就不可能是怪物;既然不是怪物,那就没什么可怕的。他知道,他们家乡的大象骑手们还从没有输过呢。但一天又一天,每天都有更多的人跑到他们的村子,偶尔还能看到士兵们灰头土脸地从前线撤回来。终于在三天前,国王的传令官也来了,征召了村子里的大象。于是作为村里最厉害的骑手的儿子和坐骑,扎普和朗普要头一次结伴上战场了。在他十六年的人生经历里,射出了成千上万支箭,但这会是他第一次向人瞄准。

“为了圣父的荣耀!为了国王!”坡顶忽然出现了一排骑着高头大马的铁皮怪物,呼喊着扎普听不懂的语言,接着是第二排,第三排,第四排。扎普知道为什么人们管这些敌人叫怪物了,这种铁皮盔甲,他从没见过。他拉开弓,瞄准——朗普忽然烦躁地扬起前腿,父亲急忙安抚朗普让她平静下来,等到扎普再瞄准时,坡顶又多了无数的敌人。扎普在人群中寻找着目标,接着发现一个敌方弩手与自己四目相对,紧接着就是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扎普再醒过来时,看到过去不苟言笑的父亲居然留下泪来。父亲告诉扎普朗普死了,扎普难过地哭了一天半。另外就是村子现在属于“条顿”了。对于这个变化,扎普倒是没什么感觉,无论国王是谁,日子其实都是一样地过。只不过村子里的僧侣都被赶走了,有些神秘兮兮的老萨满则是不知道被抓到哪里去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群剃光头顶,但周围还留了一圈头发,成天念叨着圣父的怪老头。至于那些铁皮怪物,所谓的“条顿骑士”,看久了其实也就会发现和常人没什么区别,他们也喜欢喝村里酿的米酒。又歇息了几周,扎普决定去练练箭,最终发现丢掉半条胳膊后,他可能确实一辈子也没法拉开弓了。扎普难过地准备去找朗普诉苦,忽然想到朗普已经不在了,于是更加难过起来。

 

“Mierda!“何塞催了一口痰,骂了一句。

“船长,我们……“士兵的话没说完,就被何塞瞪了回去。

在一排拿着枪骑着马的玛雅勇士面前,最好还是别多说任何一个字才好。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流传着一个传说,大海的西方尽是无主的肥沃土地,那里的居民少得可怜,少数的土著也手无寸铁。“西班牙全国的人全搬迁过去,都够每个人都当上大领主。”传言是这么说的。

三年前开始陆续有船向西航行,但都杳无音信。不过,人们似乎并不相信他们遭遇了什么不测,反而都觉得航行者们一定是定居了下来,结果是越来越多的船开往西方。终于国王也按捺不住,决定资助王家船队西进。于是一队四十艘船的船队浩浩荡荡驶向大洋彼岸。何塞所在的圣父号在风暴中脱离了舰队,还失去了船长和大副。何塞作为二副,接替了船长的职位,管理着幸存的十几名士兵。好不容易上了岸,结果就落到这般田地。

被押解的一路上,何塞几乎惊掉了下巴:城中街道之整洁、行人衣饰之华美、路边房舍之井然超出他平生所见。比马德里还漂亮,不,比老托莱多还漂亮。如果这是无主之地,那西班牙几乎可以算焦土了。到底是谁造的谣啊?

为首的玛雅卫兵忽然用西班牙语发问:“你们用的是火绳枪?”

卫兵骑着马居高临下,显然是在问何塞。何塞不想回答,立刻被踢了一脚,他才不情愿地点点头。刚才在岸边,准备开火时才发现,火绳全湿灭了。要不是这样,哪会这么容易投降?何塞恶狠狠地想。

“唉,原来你们的正规军用的也真是这种落后装备。”玛雅人显出高兴的神色,“看来你的同胞们没有说谎。”

“我的同胞?他们都到了你们这里?”

“当然,整个海岸线从南到北都是我们的领地。”

“那他们人呢,都被你们抓起来了?关起来了?杀了?”

“放心,我们是文明国度,他们现在都在我们的城市里过着体面的生活,我们只是暂时不能允许他们回到你们国家而已。”

“为什么?”

“为什么?让你们沉浸在无知中不是更好吗?让你们以为海的这边什么都没有不是更好吗?几年后,当我们的军队整备完成,我们会渡海东去。后世将会以玛雅征服者的名号记住我们,我们,将会成为整个世界的主宰。”玛雅人说着这些豪言壮语,脸上却没有流露出一丝一毫的情感。

何塞不寒而栗。

他一下子明白谣言是从何而来了。

 

太空舱里播放着《圣诞快乐,劳伦斯先生》。这是圣父西伯昌诞辰的第3201年。珍妮从舱门游向自己的床。如果一切顺利,在明年圣诞节前,火星殖民地上的第一批土豆就可以收获了。哈!明明世界上早就没有几个人真正信仰圣父了。有一百个儿子?通过草叶预知未来?谁会相信这种东西啊?可是每到圣诞节,人们还是会吃饺子庆祝,把这当作一年一度最盛大的节日。珍妮看向舷窗外,蔚蓝的地球一片静谧。大气中,有一些诡美的绿光闪耀,她知道,这是辐射云。这也许是人类最后的火种了——“火星一百”计划,通过反复遴选,挑出100个各行各业的精英中的精英,离开早已不适合人类居住,前往最可能成功移民的星球,火星……

爆炸声打断了珍妮的思绪,她放声尖叫,但没能发出声音。

一瞬之间,珍妮已经被抛入真空之中。“方舟号”彻底被炸成了碎片。

3.6万公里下方,两个身穿防护服、戴着防护服的身影抬头望向天空,他们注意到了那一团小小的亮光。

“今年第几次了?”一个人问。

“第三,第四?按广播消息说是第五次。”另一个人回答。

“为什么不让他们离开轨道呢?”

“他们能不能走,和我们没关系。”

“这艘可能还没建好吧……这样下去,人类还有希望吗?”

另一个人不再回答,继续向前走去。

第一个人仍然站在原地,看着天空。

“人类还有希望吗?”

 

以上内容,都是虚构的。

如果你熟悉文中的名词,你也许会看出它们对于真实历史的戏谑之处,比如基于周朝立国神话的虚拟宗教“圣父”。而这些虚构的场景,都有可能在《人类》中出现。

你有没有思考过,我们的文明究竟从何处走来?

为什么俄罗斯人爱喝酒,为什么他们的音乐他们的文学中总是充满惆怅?

为什么美国人总是看起来很自信甚至自大,为什么他们的政府总是想去矫正别人的做法?

为什么撒哈拉以南的非洲那么贫穷,为什么即便如此他们的音乐和舞蹈仍然快乐?

如果不是西伯利亚的寒风年复一年地裹挟着伏尔加河的两岸,彼得大帝可能不会寻求向外扩张的脚步。

如果等待在落基山脉西侧的不是富含金沙的河流,铁路可能永远不会贯通美利坚的两岸。

如果副热带高压和信风的热力没有那样严峻,如果撒哈拉沙漠不存在,黑非洲可能早就参与到了地中海沿岸的贸易中,如今也会成为能够左右世界格局的强大势力。

人民群众创造着历史,但不可忽视地理条件的强大塑造作用。同样的文明形态,放在另一种地理环境中,可能会走出一条完全不一样的道路;也有可能,换一种地理环境,也就根本不会出现这样的文明形态;还有可能,改变了文明的不仅仅是地理,更包括了新地区的新邻居。我们永远不会知道,“海上强盗”,诺斯的维京人,如果保留着他们的习性他们的价值观,生活在干旱的内陆地区会发展成什么样子,因为历史,没有如果。

 

但《人类》有。

 

平心而论,《人类》其实并不是我预期中的游戏。它的文明类型基于缺乏前置条件、全凭玩家个人喜好的“选择“:每进入一个新时代,你就可以从若干还未被其他玩家选择的、属于这个时代的任何一种可选文明中选择其一,作为你下一个时代的文明形态。这种选择在我看来有些过于随意,既缺乏现实逻辑历史逻辑,又缺乏代入感。

但如果以4X游戏的标准来看,这个设计已经足够惊艳。一个又一个,把一个文明从零发展到1,或者从1发展到100的4X游戏,似乎都没有考虑到文明发展中可能出现的变故。比如,一个海洋文明,在发展过程中落后于世界,那么它是不是应该转而考虑向陆上发展?又如,一个古代文明,藉由玩家之手多存续了几千年,那么它的价值观是否在现代社会中会显得落后?

这些违和的场景常见于传统4X游戏中,但在《人类》中却得到了解决。作为山地优势文明,如果在扩张过程中发现没有山地,就可以在下一个时代中转向平原优势文明;一个和平主义者,如果攒够了经济,希望开疆扩土,就可以在下一个时代中转向扩张主义文明。时代在变化,世界在变化,文明也应当随之适应、发展、进步,这才是每一个留存至今的文明所走过的道路。

 

最后,是关于《人类》对于人类的呈现的,一些讨论、建议和展望。

游戏本身的美术质量本身不必多说,大家其实从截图、原画中就能看出A社美术组的功力。无论是简洁直白的UI,还是参差有致的地图,在同类游戏中都身处前列。音乐表现谈不上十分惊艳,但也属于可圈可点,尤其是中国文明的背景音乐,令人倍感亲切。在前期各种宣传物料中,不同文明的融合与共存是一大亮点:穿着和服的女子行走在京都样式的街道,远处矗立着圣瓦西里升天大教堂;头上插着羽毛的易洛魁人,坐在脚手架顶端,描绘着西斯廷的天顶画。不得不说,这是吸引我游玩的主要原因。

 

但在这一点上,《人类》的表现也仍有很高的提升上限。从外观上来说,不同文明模型的区分主要在市中心和特殊单位,包括建筑单位和军事单位的模型上,而这两者每个时代都仅仅各有一种,其他单位则没什么区别。至于瓦西里升天大教堂这种建筑,则属于奇观,各个文明可以凭手速任意认领建造,并不需要考虑与文明的融洽程度。这种各个文明大同小异的外观风格,实在令人感受不到自己文明的独特之处。此外,每选择一个新文明,前一个时代文明的特殊建筑便不能继续建造,城市模型也会自动升级;到了现代,最初文明的痕迹几乎已经完全消失。这样的设计,也让人感觉不到文明的传承历史。《人类》文明的起点,就这样湮没在历史的长河中了。

在后续必定会扩充的DLC中,希望可以增加更多的可玩性、挖掘更多的战略玩法:例如更多样的胜利条件、更丰富的场景建筑选择、更多的领袖和文明,带来更耐玩的、更具深度的玩法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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